先知法住:雜阿含粗體會(Notes on Samyuktagama)(11/2021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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輪迴:恰如繫柱打轉的狗兒......
聲明:文中的讀記/讀案/讀後感部分的觀點包括意譯、舉例等等,並不一定是我現今(23年)認同的;在這麼一個無常變易的生滅世間中,未現觀四聖諦的那顆心總是會飄移......這裡權且當作個人的閱讀之歷史實錄,若讀者得益其中,本人亦同喜焉。
閱讀版本:
《佛光大藏經⋅阿含藏》⟨雜阿含經一⟩,佛光大藏經編修委員會主編,高雄:佛光,1983年。網絡版:佛光電子大藏經,http://etext.fgs.org.tw/sutra_01.aspx
佛光版雜阿含第43經(大正本第266經)
狗子繫柱——長夜繞柱之生死輪迴之譬喻。
佛告諸比丘:於無始生死,無明所蓋,愛結所繫,長夜輪迴,不知苦之本際。
- 有時長久不雨,地之所生百穀草木,皆悉枯乾。諸比丘!若無明所蓋,愛結所繫,眾生生死輪迴;愛結不斷,不盡苦邊。
- 諸比丘!有時長夜不雨,大海水悉皆枯竭。諸比丘!無明所蓋,愛結所繫,眾生生死輪迴;愛結不斷,不盡苦邊。
- 諸比丘!有時長夜須彌山王皆悉崩落。無明所蓋,愛結所繫,眾生長夜生死輪迴;愛結不斷,不盡苦邊。
- 諸比丘!有時長夜此大地悉皆敗壞,而眾生無明所蓋,愛結所繫,眾生長夜生死輪迴;愛結不斷,不盡苦邊。
讀案:世尊菩提樹下證得神通“宿命智”與“生死智”。因而對上述的描繪:眾生只要仍執著貪愛,就將持續地流轉在生死輪迴中,哪怕世間都敗壞了,無明的眾生仍將輪迴。——這是一個對事實的描繪,勿視為神話抑或譬喻理解。
- 宿命智(巴利pubbenivāsañāṇa),謂能隨憶念過去無量諸宿往事,一生、多生乃至諸多壞成劫(雜阿含經校釋七:419頁)。
- 生死智(巴利cutūpapātañāṇa),謂以天眼見諸有情死時生時劣勝美醜、隨業受生善趣惡趣(雜阿含經校釋七:284頁)。
世尊接著才真的舉出一個譬喻來描述眾生的長夜輪迴。遭綁在柱子的狗兒還能做什麼?除了吠幾聲,就只能繞著柱子做無聊與絕望的團團轉;世尊以為此景亦如眾生的輪迴狀況。為何長夜輪迴?眾生的無明使然。不明白什麼?不明白什麼是五陰的本質、五陰的滋味與禍患、五陰的生成與止息、出離五陰的正確途徑。故無明的眾生隨五陰團團轉,生生世世束縛於“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憂、悲、惱、苦”之中。
狗子繫柱,團團轉;眾生繫五陰,亦團團轉
比丘!譬如狗子繫柱,彼繫不斷,長夜繞柱,輪迴而轉。如是比丘!愚夫眾生不如實知色、色集、色滅、色味、色患、色離,長夜輪迴,順色而轉;
- 愚夫眾生不如實知受、受集、受滅、受味、受患、受離,長夜輪迴,順受而轉;
- 愚夫眾生不如實知想、想集、想滅、想味、想患、想離,長夜輪迴,順想而轉;
- 愚夫眾生不如實知行、行集、行滅、行味、行患、行離,長夜輪迴,順行而轉;
- 愚夫眾生不如實知識、識集、識滅、識味、識患、識離,長夜輪迴,順識而轉。
諸比丘!隨色轉、隨受轉、隨想轉、隨行轉、隨識轉。隨色轉故,不脫於色;
- 隨受轉故,不脫於受;
- 隨想轉故,不脫於想;
- 隨行轉故,不脫於行;
- 隨識轉故,不脫於識。
以不脫故,不脫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憂、悲、惱、苦。
多聞聖弟子如實知色、色集、色滅、色味、色患、色離;
- 如實知受、受集、受滅、受味、受患、受離;
- 如實知想、想集、想滅、想味、想患、想離;
- 如實知行、行集、行滅、行味、行患、行離;
- 如實知識、識集、識滅、識味、識患、識離故,不隨色轉、不隨受轉、不隨想轉、不隨行轉、不隨識轉。
不隨轉故,脫於色、脱於受、脫於想、脫於行、脫於識,我說脫於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憂、悲、惱、苦。
讀記:
一般人看到狗兒(尤其是寵物狗)繞柱團團轉的景象,心中只有樂的思緒——幾乎不假思索地脫口說cute,何況那隻狗的色身或許是可愛的、令人適意的;但在世尊看來,這就是苦、苦集的癥結,是輪迴的徵象。世尊說過這麼一句話,眾生認為樂的,佛以為是苦;佛以為是樂的,眾生認為是苦。修行逆向習性——無始生死以來的習性,所以修行真的不容易。但比起生死輪迴的痛,修行的“苦”不算什麼!吾敬佩的善知識,已往生的楊秀才善知識,在他往生後,我才得知,原來不知有多少個夜晚,善知識拎起打火機來燒自己的手指頭,以此體會地獄之痛,以此來督促、警策自己不懈地勤修;不明事理的人會認為這相當極端,但親近他的人知道,他患重病,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修習佛法了。因為佛法真的逆向習性,他順著自己修行的因緣條件(重病),拿起勇氣成就自己的修行(隨順成就)——觀色如聚沫,無常、苦、空、非我。與之短暫的親近,實則如星光般永恆;他慈祥、喜悅的笑容、對佛法的融會貫通、對定力的修持,實在沐浴人心。
崇思化雨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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