練筆與昌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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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覺得以往的寫作比較注意自己之內外的黑暗面。或許來到中年,已有些許的——對自身與外自身的和解? |
我近來的幾則隨筆,我視為“練筆”。我有意通過散文(詩)形式來抒發自己的對人生與社會的思考所得。我有意於彼間透露一些積極的信息,俗說正能量之語言吧。覺得以往的寫作比較注意自己之內外的黑暗面。或許來到中年,已有些許的——對自身與外自身的和解?或許聽出家人開示多了,心中有莫名的柔和?無論如何,我近來的散文傾向似受了昌耀的影響。晚年的昌耀詩作比較少了,卻投入在散文詩的形式,燎原美化譽爲超越形式的限制,但在我看來,應是昌耀的詩藝衝動不如以往了,同時也更關注日常生活的感思;但我總覺得,昌耀自年輕到晚年,對“非理性”都有一種自覺不自覺的傾慕、崇拜,當然如此說並沒有褒貶義,只是想說,昌耀對(自己所體認的)非理性的深度挖掘,恰恰使他凸顯了有別於時代主流意識的原創品格。(對詩藝品性的“正義”堅持與追求,讓他至少較問心無愧於面對共黨歷史瘡疤。他於詩藝真理的恪守:使他得罪上司,被流放20年,被平反後,又重新進入共黨底下的文聯,要不是他天生流着詩人之血,他又如何渡過殘酷的歲月?)他爲何要在《裸袒的橋》(寫於1996年)一文裡煞有介事地渲染在破敗茅廁內排出水狀糞便的僧人?並對之進行令人愕然的解讀?——“好似一種嘲弄。好似一種禪機。我沒有向修篁揭示這一幕,而是默默保留了某種慚愧。”晚年昌耀以廣博的心胸(抑或是無可奈何的看開?故作?)感思生活的俗質面。這點於我有極大的啓示。我樂意嘗試昌耀的晚年謬斯因緣。
寫於2025年9月23日
崇思化雨
註:
昌耀(1936-2000),中國當代大詩人。
燎原,《昌耀評傳》作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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